一弦一柱思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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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偕老之約


次日早上。

「彌勒，你先回去吧，免得出來太久珊瑚會擔心的。」犬夜叉道。

「咦？我們不一起回去嗎？」阿籬疑惑的看著犬夜叉。

「不不，沒關係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到處逛逛玩玩吧！」彌勒以為犬夜叉是想藉此機會跟阿籬單獨相處，到處遊山玩水一下，趕緊識相的說道。

「可是─」阿籬還待說話，彌勒已經哼著歌走遠了。

「阿籬，」犬夜叉認真的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再上靈山一趟，妳跟我一起去嗎？」

「…什麼事啊？」阿籬問。

「來了知道了嘛。」犬夜叉懶得解釋，拉著阿籬上山去了。


怨魂驅除後，靈山雖然不再像從前那樣陰森可怖，仍是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神秘。

犬夜叉知道此番上山不知又會碰到什麼妖魔鬼怪，因此在村子裡向村人要了一堆箭矢，將阿籬的箭袋裝滿之後才上山。

芬多精環繞下，阿籬心曠神怡的閉上眼睛，感受微風輕拂過臉旁的感覺。

森林彷彿恢復了生機，蟬鳴鳥叫零星的出現，甚至有松鼠的蹤跡，阿籬驚喜的叫著：「有松鼠！」

「看來那些鬼怪影響的不只是村子裡的人，連小動物都因為他們不敢出來活動啊…」犬夜叉心想。

走了幾個時辰，徜徉在好山好水中，接著進入高聳的針葉林，動物蹤跡漸漸稀少，在寂靜的林中，恐懼感又再度襲來。

「喂，犬夜叉，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阿籬不安地拉拉犬夜叉的衣袖。

犬夜叉自信的一笑：「去探險啊！有我在妳怕什麼？」

「探險？」這個吸引人的詞勾起了年輕人的玩心，想想也是，有犬夜叉在，實在沒什麼好怕的，阿籬心中的恐懼也就消了大半。

終於到了靈山山頂，在濃霧中等待著他們的，竟是一個古老而巨大神殿！只見雲霧繚繞中，隱約可見一個匾額上褪色的墨跡，提著「淨池神殿」四個大字。

「這裡居然有個神殿！」阿籬驚訝的道。

「我想應該就是這裡沒錯，我們進去吧！」犬夜叉道。

「等一下！」阿籬奇怪的道：「犬夜叉你不是一向不相信有什麼神的嗎？我們不要亂闖進這種地方啦！」

「進去看一下有什麼關係？」犬夜叉漫不在乎的道。

「跑來這種地方，你到底想做什麼啊？」阿籬再也按耐不住，問。

「其實是…」犬夜叉雖然覺得難以解釋，但又不想瞞她，道：「昨天晚上我…夢到了桔梗，她說時空錯位的詛咒並沒有解除，必須到這裡來，才有可能除去…」

「詛咒沒有解除？」阿籬困惑的問，他們不是已經趨除了怨魂了嗎？

「總之，走就是了！」犬夜叉大膽地把神殿的大門咿咿呀呀的推開了。

沒想到神殿中卻有一群長相古怪的妖怪在等著他們！只見他們有的有麟，有的有角，還有長的像蝦子螃蟹的，全朝他們洶湧而來，這讓阿籬想起了中國古典小說西遊記中，龍宮裡面的蝦兵蟹將。他們全高喊著：「擅闖淨池神殿者，斬！」

「哼，有意思！」犬夜叉立刻拔出了鐵碎牙，大叫：「風之傷！」

四道金光將那群雜碎妖怪殺的落花流水，阿籬萬不得已也拿起弓箭應戰，一時之間把神殿中的群妖殺的乾乾淨淨。

「這個神殿竟然有妖怪把守！」阿籬道，朝四周望去，眼到之處盡是斑斑的苔蘚，神殿由巨石打造而成，而前方似乎還有個通往內室的門。

「切！全是些沒用的傢伙！根本不需要用鐵碎牙，用爪子就行了！」想到以後無法再像現在這樣擁有強大的戰鬥力，犬夜叉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但他還是繼續往前走，道：「我們進去那裏瞧瞧。」

好奇心勝過了恐懼，阿籬跟在犬夜叉身後，他輕輕推開了前方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澈發亮的水池，一派祥和肅穆的氣氛，籠罩在水池上。

忽然，一個聲音似乎從水池深處發出，道：「是你們，驅除了靈山上的怨魂？」

「是又怎麼樣？」犬夜叉向前一步，朗聲道。

「好，既然你們對靈山的生靈有恩，今天來到我淨池之神面前，我就給你們一個願望。」水池深處的聲音溫和的道：「再走近一點，讓我看看你。」

犬夜叉無懼地朝水池走去，直到全身的倒影都映在水池上，水裡又發出了說話的聲音：「你的願望是…真令人感動…我知道了，半妖，你走進池子裡來吧…」

那淨池之神的話語彷彿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犬夜叉感覺得出這個「神」是良善的，但他的腳尖碰觸到水面時卻又裹足不前。

「犬夜叉…你？」阿籬看到他朝水池走去不免有些擔心，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半妖，為什麼遲疑？」淨池之神問，此時，阿籬的倒影也映在水面上，犬夜叉回頭看了看阿籬，愣愣的沒有說話。

如果變成了人類，以後能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保護她呢？犬夜叉實在沒有把握。

「這個女子，你想保護她，是這樣嗎？」淨池之神隨即讀出了犬夜叉的心思，問道。

「嗯…」犬夜叉道。

「好，你們兩個人都走到池子裡來，相信我。」淨池之神道。

犬夜叉和阿籬對看一眼，犬夜叉道：「是桔梗叫我來這裡的，我們就進去吧！」於是阿籬點點頭，犬夜叉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雙雙走進池中，不久就全身浸在池水裡。

在透明的水中他們只看到對方，雙手緊緊相握，然後淨池之神的聲音縈繞耳中，道：「半妖，我會讓你體內的妖力沉睡，陷入長眠。你將擁有與人類相同的相貌，和人類一樣會衰老，且你的壽命與這位女子的壽命相同。但是當你需要妖力來保護人類的時候，你體內沉睡的妖力便會甦醒，讓你擁有跟昔日相同的力量。」

朦朧中，阿籬看見犬夜叉的銀髮變成了黑髮，金眸也變成了與自己相同的烏黑，然後兩人開始上浮，直到浮出水面。犬夜叉換了一口氣，拉著阿籬游到岸上，回頭笑道：「謝謝祢啦！」

淨池之神不再發出聲音，阿籬看著變成人類的犬夜叉，他抖掉了全身的水，這才將昨晚夢的內容全部轉述給她聽。

「原來如此，這樣很好。」阿籬笑道：「我們一起老吧！」握住他的手又握的更緊了點。

「我才不想那麼快老呢！我們還有很久的時間可以在一起…」犬夜叉笑道。

「唔…好冷喔…」阿籬全身都溼透了，打著哆嗦。犬夜叉一把把她抱在懷中，柔聲道：「這樣就不冷了。」

貪婪的享受著他的體溫，她久久不願離開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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