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本文後面那段可能有點辛辣,請慎讀。)

考回原來的學校,而不是第一志願,心情不免有些悵然......

因舍妹還是該校的學生,所以即使九點才開始報到,我還是得一大早就到學校去。

後來我才知道去報到的只有我一個人穿著校服,進了校園很自然的就往圖書館走,沒想到圖書館已經開了,蔡主任已經坐在那兒「主任早。」「早,早」主任笑著,大概覺得我是國中生吧。

上樓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從書架上抽出「神雕俠侶第一集」,在無人的圖書館看了起來。

看了幾頁,圖書館的學生越來越多,裡面沒開冷氣,悶的像烤箱一樣,加上鼻涕已經快流下來(我是不管冷或熱都會一直流鼻涕的那種),只得放下書本跑出圖書館。

到廁所把鼻涕擤掉,我也不想回那烤箱,只好在校園中晃來晃去。

一個原在教室中上課的學生,突然抽離出來變成一個旁觀者,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點落寞又有種自由、興奮的快感,暑輔的學弟妹開始上課了,好多畫面從我視線閃過,好似穿過時空隧道在見到自己那種感覺,還有那些昔日的老師,他們都好嗎?看著他們認真上課的樣子我也不能、也問不出口,我看到了公民老師認真講課,看到生物老師應該是在為去實驗室而分組吧,看到理化老師監考時依舊在讀著電子書,所謂「他師父的書」(上過他課的人應該都不陌生吧),他們沒有回頭,沒有看我ㄧ眼,我也沒有停留,我想,這樣就好,見到了他們跟以前一樣就好,不需要再多說什麼的,讓一切的美好都停留在畢業前的那一刻吧。

惟,經過我們導師上課的那班我不禁停了下來,其實我不知道他在那班,是在尋找自動販賣機的時候經過看到,他也剛好轉過頭來,更巧的是他正在上的剛好是舍妹那班,他卻是不顧一切的衝出來,道:「我還以為是你妹,怎麼不上課跑出來蹓搭呢。」我尷尬的笑笑,然後他說了一些沒考上第一志願但卻還是上台大的學長姐的例子鼓勵我,我只是點頭,他說他下課再來找我,我說好。

去教務處的路上我ㄧ直想,考上女中亦或是台大,對我,對我的人生,真的那麼重要嗎?在一個人的一生中,上了哪所學校,究竟佔了重要性的幾分之幾?而自己當初是真的在意能上哪所學校,還是在意那綠色的制服和同學的眼光,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那麼茫然、無助、徬徨,明白有些事不能改變,明白古代的「名落孫山」,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想上也就罷了,但是當你背負了眾人沉重的期望時,成敗與否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回過頭來又是那個亙古問題,教改是否無解?現在的學子依然為分數患得患失,因為這社會未來的地位以分數來衡量,那跟古代范進中舉而發瘋之類的故事何異?第一志願的學生因壓力大而屢有自殺事件,只是學校的總把事情壓下來而不讓媒體報導,在芬蘭,如果孩子考不好,師長們會努力找出孩子不懂的癥結所在,在台灣呢?師長會把考不好的孩子抓出來打,在同學面前羞辱,也許並不是每個老師都這樣,但不可否認的,這還是亞洲社會的常態,沒錯,有些人是因為不認真才考不好,但是有些人可能是家裡做生意太忙沒時間念,也有些人就是念不懂,不由分說的打人實在很不理性,只求快速讓孩子服從、恐懼,身為學生的我可能沒資格說這些話,但是看了外國人的教育方式,再回頭看我國的,教改,是不是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政治遊戲?想來不禁黯然神傷。

之前收到一個引人深思的伊媚兒,裡面說聯合國出了一個題目給世界各國的孩子,是:請對世界上有八成的人缺乏充足的水和食物提出自己的看法。結果,美洲的孩子不知道什麼叫「缺乏」,非洲的孩子不知道什麼叫「充足的水和食物」,亞洲的孩子則不知道什麼叫「自己的想法」。

難怪有一個名人說,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有一半的人寧可去死。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汐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