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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夜之琉璃


「哇」一聲驚天動地的啼哭,在楓之村響起,彷彿向世人宣告著她的到來。

小玲和彌勒家四個孩子看見這個眾所期盼的小朋友終於平安出世,都歡呼了起來。

阿籬如釋重負的長長吁了一口氣,汗如雨下,疲憊至極,犬夜叉在一旁擦拭著她的臉龐,安慰道:「小混蛋總算出來了,沒事了喔。」

「是女孩子。」楓姥姥抱著還在哇哇大哭的女嬰,放在清水中清洗著。阿籬急道:「讓我看看。」

楓姥姥將女嬰抱給犬夜叉,沒抱過小孩的他,七手八腳緊張兮兮的把女兒遞向阿籬,她虛弱的笑了笑,將指尖滑過嬰兒光滑的臉蛋,就昏了過去。

「阿籬!」犬夜叉叫道,楓姥姥道:「不要緊的,她一定累壞了,讓她睡一下!」

事實上,剛才阿籬真的是經過一場生死搏鬥,不像珊瑚那樣順利,她在產房中可是哭喊、大叫了將近兩個時辰,每一次的劇痛襲來,就用力握緊丈夫的手。犬夜叉心裡難受得如千千萬萬隻針在心上絞著扎著,從手上傳來的那巨大的力道來看,他就知道她有多痛。有時,他真恨不得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場災難。

每一對夫妻手中的心肝寶貝,都是得來不易。抱著雙頰漸漸紅潤,終於不再哭鬧的健康女嬰,犬夜叉深深體會到這點。

收到訊息的彌勒夫婦,從外面快馬加鞭的趕回村子,此時才大汗淋漓的進來,彌勒問:「出來了嗎?」

「折騰了大半天!」犬夜叉沒好氣的道。

「第一次大都是這樣的。」珊瑚安慰道,走過去,笑道:「讓我抱一下吧!」

犬夜叉小心翼翼的將嬰兒交給珊瑚,道:「幫我照顧一下」就跑回愛妻身邊去了,楓姥姥道:「真是辛苦阿籬那孩子了,犬夜叉你抱她去床上睡吧!」犬夜叉一手捧起她的腰,另一手抱起她的膝蓋內側,就像從前,他每一次抱起受傷昏迷的她,一樣的公主抱姿勢,向彌勒、珊瑚點了一下頭,就進房了。


一夜之後,阿籬才緩緩睜開眼,感覺到自己被身後的人緊緊攔腰抱著,她呼喚道:「…犬夜叉?

「妳醒啦」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那樣動聽:「妳們都沒事,太好了

阿籬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安,轉過身去,擁他在懷中,道:「你最近怎麼啦?動不動就這樣

他沒答話,只是她在懷裡蹭著,她知道,他曾經那麼害怕。她嗔道:「你都那麼大了,還撒嬌啊?」

「妳害我擔心死了」犬夜叉輕輕的道,不捨溢於言表。

「謝謝你,」阿籬呢喃著,道:「你最近好奇怪喔…怎麼這麼溫柔?

「傻瓜」犬夜叉道:「我以前都不知道,生孩子那麼辛苦

「值得的。」阿籬笑著,伸手摸他的臉,他的髮,問:「我們的小女孩,要叫什麼名字好呢?」

「這種事我最不擅長了,妳想什麼就是什麼吧。」犬夜叉似乎還沒睡飽,不想思考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我知道了!」阿籬靈機一動,道:「叫夜璃吧!夜璃夜璃,殘夜若璃」她喃喃念著,好久以前那驚心動魄的夢境又再度憶起。

「妳還記著那件事啊」犬夜叉說罷,又睡著了。


夜璃,是個聰穎慧黠的孩子,整個就是她母親阿籬的縮小版,眉間卻有著一股在女孩子身上很少見的英氣,那自然是遺傳自她的父親犬夜叉。

她精力充沛,從嬰兒時期就把犬夜叉家搞得雞犬不寧,終日哭鬧不說,又極不受控制,從她會爬那天開始,家裡的瓶瓶罐罐幾乎都不能倖免於難,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會走之後就更慘了,常常在父母忙於家事或吵架的時候失蹤,活動範圍幾乎遍及全村,後來犬夜叉和阿籬只要發現孩子不見了,總要到附近草叢裡撥撥看,看有沒有一個睡著的小腦袋。

不管再怎麼千叮萬囑她不准亂跑,甚至叫小玲和梅蘭竹菊四姊弟十隻眼睛一起盯著她,她就是有辦法脫逃,惹得犬夜叉有時真想把她一拳揍下去。

然而,她對父親卻有一股莫名的依戀,有時甚至比和母親更親。她喜歡坐在父親身邊看著他說話的神態,每次犬夜叉要出門除妖她總是哭鬧不休,一副很想跟去的樣子,阿籬怎麼哄也沒用。

「小璃,爸爸很快就回來了,不要哭了嘛!」阿籬拍著夜璃小小的頭,道。

「哇!」夜璃絲毫不為所動,緊抓著犬夜叉的小腿,大聲哭嚎,死都不肯讓步。

「怎麼每次都這樣」犬夜叉抓抓腦袋,十分無奈。

門外的彌勒夫妻等待著他們把孩子搞定,聽見夜璃哭得那麼淒厲,生離死別似的,也感到汗顏。

「這個家真是熱鬧啊」彌勒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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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