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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破繭


自從將那紅色的嫩芽移植到窗前之後,不知為何,阿籬夢到那個白衣女子的頻率愈來愈高,而且,她居然發現自己越來越能抵抗那女人的力量,在夢中她雖然還是無法行動自如,卻開始可以說話了。

「妳是誰?」阿籬大聲的問著。

那女人皺了皺眉頭,依然一言不發,不懂阿籬為何能夠掙脫她強大的靈力。

好可怕的執念
…淨心裡驚惶的想。

隔天是假日不用去上學,阿籬決定再去看看那口古井,和家門前那棵屹立不搖的御神木。她認為只要靠近這兩樣東西,她就會更有力氣,在夢中和那個女人的力量抗衡。

她想要知道她身後的門藏著什麼,她想要解決這幾天來一直困擾著她的,莫名難受,她一向都是,勇敢面對挑戰的女孩。

在御神木下徘徊,她看見樹幹上有一個類似什麼堅硬物刺過的刻痕,忽然


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她分辨不出那是幻覺還是


「糟了!」阿籬體內的淨急忙凝神,用力阻止她的記憶外洩。

儘管頭痛陣陣襲來,阿籬這次不再逃避了,她雖然腿軟的跪了下來,仍然盡力忍住痛楚,拚命的回想。

那人的臉清晰了起來,想不起來他是誰,卻覺得鼻子一酸,眼皮沉重到快睜不開了,舉步維艱的走回家中。

「阿籬!妳沒事吧?」籬媽看到女兒臉色蒼白成這樣,趕緊放下手邊的工作,衝過來攙扶她回房。

就快了,就差一步,就要傾瀉而出了。


「唔」溪風從睡夢中甦醒,坐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冷汗的喘著氣。

老人家總是睡的特別淺,楓姥姥也醒了:「師姊,您怎麼了?」

「沒什麼我需要清洗一下」溪風這下子睡不著了,站起來說。

「這個村子西面有個瀑布,您可以去那裡。」楓姥姥說著,從木櫃裡拿出一件浴衣遞給溪風。

「謝謝。」溪風接過,朝屋外走去。

在涼爽的泉水沖洗下,溪風開始回想方才那個夢不,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回憶,那時她還是個方當韶齡的少女。

斷雁,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連她自己都很驚訝的發現,在說這話時,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

「溪風姑娘妳還是不明白嗎?」渾身是血的斷雁,已經沒有力氣再將手舉起,撫摸她如玉的臉了。

「你這樣,我該如何報答你呢?」溪風還是如此理性冷淡,他雖然難掩失望,還是回道:「妳還是這麼不愛欠人人情如果…妳非要報答我不可的話…妳就替我守護這個村子吧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我能做的,斷雁?」不知是不是看
錯了,但他似乎從她那兩泓秋水中讀出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愛憐。

「快樂一點吧,溪風」斷雁說完就闔上了眼,她知道,他再也不會醒了。

他是為了我而死的。

這是他闔眼的那一剎那,溪風腦海中唯一出現的,不斷迴響的一句話。

溪風這孩子,居然哭了?那時,站在一旁的師父看著雖然還是沒有表情,卻自眼眶滑下淚珠的溪風,驚訝的想,看來,斷雁用生命換來的,不只是溪風的命,就連她那與生俱來的極度淡漠,也稍稍有了改變的契機。

「溪風啊,這就是妳所缺乏的力量,妳怎麼…就是不懂呢?」師父深深的一歎,轉身離去,留下愣住的溪風,握著冰冷屍體的手,久久,無法回神。


犬夜叉趴在食骨之井的井口,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之中,彷彿這樣就能逃避整個世界,強加給他的悽楚。

不遠處的同伴們偷偷望著他,換作平常,他們定會狠狠大罵他一頓。然而,這一次,連七寶都感覺的出來,事情的嚴重性,絕不只是吵架這麼簡單而已。

你們還記不記得上次見到奈落的時候,他說犬夜叉會死,而且不用他動手他就會死?彌勒問。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天在風信子花海他的眼神、他們的擁抱」珊瑚已經思考這個問題,到精疲力竭的地步了。

「我在想如果真如奈落所說,犬夜叉會死應該是犬夜叉不願意讓阿籬姑娘知道這件事,所以帶她回去,且不願讓她回來的。因為只要再遇到奈落,阿籬姑娘就很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所以犬夜叉才急著送她回去」這是這幾天彌勒的推論結果。

「可是就算他能趁阿籬睡著的時候送她回去,也不可能有辦法封閉食骨之井啊!我們親眼看到他過不去的。」珊瑚回道。

「嗯」這也是彌勒想不透的地方。

「犬夜叉為什麼會死?他真的會死嗎?」知道阿籬回不來,又聽見這個令人不安的訊息,七寶紅腫的雙眼和深色的黑眼圈說明著他有多難受。

「現在什麼事都還不知道,先別亂想了,七寶。」彌勒安撫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又道:「我有個主意我們何不去請教溪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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