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一柱思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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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淚眼問花


「什麼嘛！又要去和那個什麼考試妖怪戰鬥啊？這妖怪怎麼怎麼殺都殺不完呀？」犬夜叉一臉不以為然，表情誇張地道。

「煩死人了！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一個學期有三次！三次段考啊！高三還有總共十次的模擬考，哼！都不知道我因為缺課太多，讀得多辛苦！」阿籬使出吃奶的力氣吼回去，明知他是聽不懂她說的話的，她還是發洩似的一股腦全說完。

「那種雜碎還需要花你兩天的時間來解決啊，打完了就快回來！」犬夜叉不甘的吼回去。

「你以為我喜歡啊，大笨蛋！」阿籬人已經跳下去了，餘音卻仍然在井中迴盪。

「呿！」犬夜叉瞪了空蕩的井底一眼，就離開井邊了。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說要去考試，然後尋找奈落和四魂之玉碎片的事又拖延了…難道考試就這麼重要！有什麼事能比這件事更重要？他真不懂！心中滿滿的不是滋味。

也許，也許他不高興的不是這個，只是…只是因為要跟她分別，可是明明就短短幾天而已…

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跟她說話呢？明明…

犬夜叉大力地晃了晃腦袋，拒絕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珊瑚，雲母借我一下！」犬夜叉走回楓姥姥的屋子，朝屋內叫道。

「你要做什麼？」珊瑚狐疑地問道。

「我要去找刀刀齋，問他鐵碎牙有沒有更強大的招數！」犬夜叉應著，騎上雲母，揚長而去。

「每次只要阿籬回老家去，犬夜叉這傢伙就靜不下來，非要找些事情來做不可。」七寶又喃喃的對這隻笨狗的行為下了評語。

「總比某個傢伙一閒下來就四處找人幫他生孩子好！」珊瑚閉上眼，酸溜溜地道。

「彌勒又在騙村子裡的年輕女孩了。」七寶也用可愛的聲音，無奈的附和道：「那傢伙就不能做些正經的事嗎？」

珊瑚站起身，就要朝屋外走，七寶道：「珊瑚，妳真的要出去嗎？出去的話就會看到彌勒在…」

「氣死我了！」就是因為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作嘔所以才要出去！再悶在這屋子裡想只會平白無故氣死自己，至少也要出去搧他幾個巴掌出一口惡氣！珊瑚心想，嘩地一聲掀開門簾。

遠遠的，她就聽到陣陣鶯啼燕語般的嬌笑聲，圍繞在女孩子中央的正是彌勒，那個曾經向她求婚的彌勒法師！

「哎呀，這位姑娘，我瞧妳的面相如此清新可人，容易招惹小妖啊！願不願意今晚讓在下到府上看看，驅除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彌勒一臉誠摯地笑著對一位姑娘道。

「法師妳真討厭！」就愛聽他甜言蜜語的姑娘們，笑得花枝亂顫。

「我怎麼會答應這種人啊！」珊瑚怒髮充冠，想衝過去，可是才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她轉過身，又回頭瞥了一眼，那畫面每每刺痛她的心，他卻總是不斷讓它出現。

她決心不理他，倔強地朝反方向大步的走著。

那些感受、那些盟約，他口中的感情、他在關鍵時刻流露出的愛，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只是錯覺？

美麗的少女就像開不盡的春花一樣，除了是一起戰鬥的夥伴，她和他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和其他的女孩相比，她對他又有什麼特別？

要不是在那樣的情境下，那天陽光多麼晴朗，春光明媚，她又因為她受人控制，在他的俊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然後他說了那麼一番話，情真意切，句句觸動心弦，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答應他了吧…

那天的一切到底算什麼，她又算什麼…？

珊瑚走了很遠，來到小山丘上。

陽光很強，更顯現出她臉上陰霾的濃烈。

一粒、兩粒，心的碎片，珍珠般的凝在小草上。


畫面映在鏡子中，神無面無表情地捧著，奈落露出一抹邪笑。

「現在正是珊瑚心靈最軟弱的時候，」奈落陰沉的道：「琥珀，你過來。」

「是。」琥珀聞聲，立刻順服地跪在奈落跟前。

「你去出現在珊瑚面前，把她引到這個大湖裡。」奈落指向神無的鏡子，靜中場景變換，從楓之村一路西行，畫面中出現了一片水光瀲灩的美麗湖泊，離楓之村並不遠。

「該是利用那個女人的時候了，」奈落自言自語，又對琥珀道：「我會叫神樂在那裏等你，你一來她就會幫你把湖水吹出一條路來，你只要往下走，把珊瑚也引下去就行了。」

「是。」琥珀眼神呆滯，低低的應道。

「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可不要又讓我失望了，琥珀。」奈落血紅的眼在琥珀身上刷來刷去，宛如蛇信，琥珀知道他話裡的威脅意味，雙膝跪下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奈落大人。」

奈落轉身而去，而琥珀和神樂駕著羽毛，往楓之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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