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一柱思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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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三、惜福


平靜的午後，今天又是個父母都不在家的日子，苑風獨自拿著武器走到附近空曠處練刀。

練了一會兒，只見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女孩從村子裡跑過來，揮手叫道：「小風！」

苑風這年十二歲，轉過頭，笑應道：「采荷姊姊！」

「最近練得比較勤快呢。」比苑風高一點的采荷拍了拍他的頭，道。

「還不是因為爹爹老是嫌我不如姊姊，哼！」苑風不滿地回道。

「你姊姊大你五歲，哪能這樣相比的嘛！」采荷安慰道。

「還有，別再拍我的頭了啦！會長不高的！」苑風抗議道，其實他是不想被當成小孩子。

采荷又是一笑，她的臉已經沒有像兒童時期那麼圓了，有句成語叫「荳蔻年華」，用來形容現在的她，再恰當不過。

她是楓之村裡一戶農人的女兒，母親早逝，因此特別能幹早熟。

「這把刀是新的？」采荷不理他，轉移話題道。

「嗯！這是我爹幫我新造的刀喔！」苑風興奮的把刀慢慢舉起來，刀子沉甸甸的，在太陽底下反射出耀眼的鋒芒。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是你好像還沒辦法得心應手地用。」采荷輕笑道。

「這只是過程嘛！懂不懂啊，哼！」苑風扭過頭去。

「話說回來…你姊姊離開村子，已經很久了呢…」采荷喃喃的道。

「呃，是啊…」苑風看著遠方山丘上的樹，輕道。

「你爹娘他們還好嗎？」采荷問。

「就是老樣子囉…」苑風語氣複雜的含糊應道。

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沉默了一陣，薰風習習，趨不走午後的炎熱，只能帶來幾秒的涼爽。

「太熱了，這種天氣別待在太陽下太久，會中暑的。」采荷拍了一下苑風的肩，後者才從恍神中醒來，跟著采荷一起往屋簷走去。

他們走到廊下，采荷抱膝坐著，苑風走進屋內，端了兩杯清水出來，並將一杯遞給了采荷。

采荷輕啜一口，表情好像在品嘗什麼珍饈一樣，緩緩地把水喝完。苑風凝視著她，一仰頭就喝盡了。

苑風抹了抹口邊的水漬，卻聽得采荷認真的叫道：「苑風。」

他狐疑地看向她，她已站起身來，望著他的雙眼，緩道：「沒事的時候，就多陪你爹娘說說話吧…」說罷，慢慢的走回家去了。


傍晚黃昏時，犬夜叉和阿籬回到家，苑風這次卻不像以往躲在房間裡等著吃飯，卻在廚房裡，手忙腳亂的不知在做什麼。

「小鬼，在幹什麼？」犬夜叉粗魯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苑風嚇了一跳，轉過來結結巴巴的道：「爹、娘，你們回來了…」

「小風，你…？」這段日子顯然消瘦許多，笑容也少很多的阿籬望向苑風身後，疑惑的問道。

桌上是下午剛採收的新鮮蔬菜，上面閃著晶瑩的水珠，而砧板和菜刀也已經拿出來擺在桌上了。

「那個…就是…我想說…我把菜洗好了…」苑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指著菜刀道：「但是…我不太會用這個…」

阿籬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溫暖的笑，這樣的表情已經許久不見了，她摸摸兒子的臉，道：「謝謝你，娘…很高興。剩下的讓娘來就好了。」

苑風也露出一個傻笑，抓抓頭讓出了位置。阿籬開始忙的時候，犬夜叉也走過來，大力的拍了苑風的背一下，道：「好小子，幹得不錯！」

很快的，香噴噴的飯菜就都上桌了，三個人都坐下之後，犬夜叉和苑風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你們兩個，吃慢一點。」阿籬苦笑道。

「阿籬，今天的飯好好吃！」犬夜叉滿口食物的道。

「我也覺得！」苑風看著猛向他使眼色的父親，趕緊附和道。

「是嗎？」阿籬也夾起一片白菜，配飯吃了，道：「嗯，真是新鮮啊。」

「今天去除妖的村子好有錢，又送了我們不少好東西。工作這麼多天也累了，阿籬，我們這幾天就在家休息吧。」犬夜叉輕鬆的道。

「可是…」阿籬停下筷子，有些遲疑。

「就這麼說定了！」犬夜叉不由分說地擅自決定了。

「那我明天也可以休息嗎？」苑風不禁興奮地問道。

「你，不干你的事，明天給我好好練刀！」犬夜叉又擺出那張不由得妥協的臉，簡直像川劇變臉一樣快，狠狠的敲了一下苑風的腦袋道：「刀法那麼爛，還有時間休息啊！」

「不管刀法爛不爛，人本來就要休息啊！」苑風抗議道，轉而向阿籬撒嬌：「娘！」

「好了，小風說的也有道理，犬夜叉你就不要為難他了。」阿籬憐惜的撫著愛子的臉頰道。

「…既然阿籬都這麼說了，也只能由得你了。」犬夜叉不甘心的對兒子道。

今夜，可說是夜璃離開以來，犬夜叉家最溫馨的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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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主小記：下一章的場景不變，想看犬籬情節的網友千萬不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