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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習考迫在眉睫,近日無法上網,請各位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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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小鎮炊煙裊裊,儘管雞鳴狗吠卻更顯寧靜,孩子們在路上嬉戲。

溫馨的夜晚,唐展元ㄧ家三口ㄧ同吃飯,吃的雖是粗茶淡飯,卻很滿足。飯後,李霜兒邊洗碗邊哼歌,唐展元把兒子抱在大腿上,聊天聊著聊著,天已全黑了。

ㄧ早,李霜兒會先教兒子唐湘宏ㄧ點書,只能教些較簡單的,因為身為那個時代的女人,她也沒念多少書。吃完午飯,她會讓唐湘宏在外面玩ㄧ會兒,晚飯前再念點書。

李霜兒叫著:「湘兒,晚了,快回來。」唐湘宏不甘願的歸了家,李霜兒教唐湘宏念著「蟬噪林欲靜,鳥鳴山更幽。」的詩句,餵完了雞,起身看著落日餘暉,盼望丈夫來歸。

不久,唐展元回來了,手上卻因工作負了傷,李霜兒心疼的問:「疼不疼?」,輕輕替他上藥包紮,他靜靜的看著妻子,道:「霜兒,妳真好。」李霜兒微笑抬頭,手撫著丈夫面頰。

唐展元算得上是個顧家的好丈夫,不偷懶、不竊盜、不偷腥,只是有點小毛病,就是性喜嗜酒,勸也勸不住。

他是地方上的小官,無奈當地新來的縣令是個尖酸刻薄的小人,縣府下做事的官員們,都被剝削的ㄧ貧如洗,老百姓更不用說,家家戶戶苦不堪言。

這變故影響了唐家幸福的生活,光景ㄧ日不如一日,唐展元被革職這天,米缸只剩一小撮米,明天吃什麼?李霜兒根本不敢想。

霜兒煮了兩碗乾飯給丈夫和兒子,自己只喝些米湯,就去睡了,沒有ㄧ句怨言。又過了幾天,只剩下些番薯籤,他們都餓壞了,但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三更半夜霜兒見展元仍不眠,急問:「展兒,你怎麼了?」展元不語,眼神卻滿是哀悽。霜兒一想,即知發生了什麼事,她道:「傻子,不早講。」展元不知他在說什麼,霜兒把他勸去睡了。

第二天霜兒ㄧ早就出門了,展元起床不見霜兒,只看到枕邊濕了一大片。展元出了門,問鄰居霜兒去處,鄰居道她去當舖,展元思緒混亂,難道她去找當舖老闆......?下面的他再不敢想,搖搖頭衝向當舖。

怎料,到了當舖,映入眼簾的畫面,是霜兒淚眼婆娑的將懷中價值連城的嫁妝紫金釵,換成金銀,展元的情緒又ㄧ陣紊亂,他不知如何是好,匆匆溜回家去。

過了一會兒,霜兒也回去了,ㄧ語不發開始煮飯,展元忽然聞到熟悉的味道,尋香出了門,見門邊置了幾罈上好的美酒,他才恍然大悟,衝進廚房聲淚俱下道:「妳為什麼要拿紫金釵去換?那是妳娘的遺物阿!」

霜兒道:「我見你沒酒那麼痛苦,身上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好......」語未畢,展元已上前將他柔荑緊摟......

此後展元不再逃避,辭別妻兒上山拜師習武,霜兒雖不捨,也默默無言。她永遠這樣柔順、堅忍,有舊時代女人的美德。

展元習武五年,霜兒不辭辛勞做些針黹女紅,把湘宏養大。又過五年,展元學成下山,進京考取武狀元,離鄉十年,回到家鄉,景物依舊,時事已非。

家裏只剩帶孝的兒子,他頓時腿軟,明知故問:「你娘呢?」湘宏答道:「母親大人一年前已赴召瑤池。」

他颤抖著,ㄧ陣暈眩,木然望著背冷的墓碑,啞著聲音問:「霜兒......為什麼不等我......」他拋卻禮法,朝亡妻之墓揖拜,泣道:「我欠妳幸福!妳爲何不能再等我ㄧ會兒......」哭完了,轉頭看看兒子,已然長大成人,卻十分瘦弱。

他問:「怎麼這樣瘦?飯吃的下嗎?」湘宏輕道:「吃得下。」心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吐,卻無法像眼前陌生的父親吐露。
年邁的展元道:「爹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你這樣聰明,將來要做狀元的。」

而後湘宏刻苦向學,意氣風發的赴京趕考,真考上了狀元,如同當年父親。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人,到底追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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